烟然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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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一盒磁带


#是难得坦率的临

 

一个天气晴朗的休息日下午,平和岛按照惯例找出自己的围裙围在身上,开始收拾屋子。两个人的屋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打扫起来还是要花费些功夫的。

掸掉灰尘,用抹布擦桌子,给盆栽浇水,把瓶瓶罐罐都装进可回收垃圾袋,琐碎的东西被熟练的收拾进抽屉。

当平和岛从阳台取出拖把将地板仔仔细细地拖了两回后,舒了一口气。他抬手抹掉脸上细密的汗珠,看着变得十分干净整洁的房间,满意地点了点头。

 

「收拾的这么干净,这下那个跳蚤也不好再抱怨什么了吧。」

 

他摘掉围裙,将不同的垃圾分好类放在门口方便之后丢掉,然后开始整理书架。

书架上摆满了书,一大半是那个跳蚤的,毕竟自己平时也不怎么看书。书架的最底下,摆着一排磁带。在这个数码盛行的时代,听磁带的人已经很少了,但那家伙还是会用。

 

「关于人类的东西我都喜欢。」那家伙这么说。

「磁带很适合传达一些隐秘的信息,不听到最后你就不会知道能听到些什么。不像手机上的简讯、电话啊那么直接。」

 

 

在他们一起生活的日子里,临也经常会录一些磁带。

「为了留下一些纪念,让小静即使在我不在的时候也不会寂寞地哭鼻子~」死跳蚤曾经得意洋洋地这么说。

「谁会听个磁带就哭啊! 再说没有你我才不会寂寞,反倒要高兴得好好庆祝一番吧! 」自己当时这么反驳道。

「别这么说嘛,要是万一小静到时候真的听哭了,岂不是很没面子。即使我在天国,看到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大笑出声的。」

「你这家伙!再说你这么恶劣的人怎么会上天堂,绝对是会下地狱吧! 」

那家伙跟往常一样笑着躲开了自己挥过去的拳头,接着就是已经成为日常一部分的追逐打闹,只是场景从池袋的街道变成了他们俩共同的公寓。

 

对,平和岛静雄和折原临也已经交往很久了。

 

他们两个人的孽缘持续了将近半个世纪。从高中时的第一次见面就与对方合不来,到二十多岁的青年时期依旧看不惯对方的相互厮杀,直到三十多快要接近四十的中青年时期,他们才像是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内心,开始尝试着以更为坦率的方式接近对方。

当然这其中还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好在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没有遗憾的彼此错过。

 


他们在一起的消息鲜有人知晓,表面上他们还是一见面就掐架的犬猿之仲,但他们身边的友人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啊~终于到了这么一天吗?」新罗推了推眼镜,好似看穿了一切地说道。

「什、什、什么?真的吗?静雄和临也?」

无头的妖精慌慌张张地用手指在平板上不断敲打着,也顾不上打错了的几个字。

「话说新罗你是什么时候就知道的!你知道了也不告诉我! 」

「嘛,从以前开始就多多少少地有所察觉了,塞尔提你知道的,他们俩之间可没有一个是坦率的家伙…噗啊! 」

说起那相互别扭的两人,新罗耸了耸肩,然后被无头妖精的一拳精准地命中了腹部。

 

 

「虽然意想不到,总之还是先祝贺了。」同为来良学园毕业的人里唯一可靠的门田听到这个消息后显得有些惊讶,但还是真诚地祝贺道。

至于一直疯狂地高声尖叫的狩泽绘,早已被游马崎捂着嘴拖进了面包车里。

 


过程颇有些曲折,但结局还是可喜可贺。这么波折最后还能走到一起真可以说是归功于命运的安排了。

 


 

确定关系后,他们需要一个能容纳他们一起共同生活的场所。平和岛的房间太小,而情报贩子目前所处的公寓位置不是很安全,时常有满怀怨气的客户上门找麻烦。出于安全与舒适考虑,两人一致决定重新购置一所新的公寓作为他们的家。

 

选定了合适的公寓后,装修也是个麻烦事,毕竟要同时满足两个性格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的人的装修要求真的非常困难。更别提其中一个还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挑剔的情报贩子。

 

在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精力后,公寓总算是装修完了,至于财力,对那个情报贩子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事。

 

收拾完东西搬进新家后,属于他们同居的新生活就正式拉开了帷幕。虽然和以往的生活相比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原本只有一个人的生活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这也给平凡的日常多增添了一些鲜活的气息。

比如有人一起陪伴的饭菜会变得更好吃,冰箱里会多出自己以前从来不会买的东西,洗漱池旁多出来的牙刷和杯子,晚上经常上演的抢占厕所,睡觉时身上多出来的手和脚,还有身边时刻能感受到的来自对方的气息与温度。

这些琐碎的日常编织出了两人毫不平凡的身份下的平凡生活点滴。

 

又如公寓里经常传出的怒吼和互怼,各种器具碎裂的声音,时常上门运货的来自家具公司的卡车发动机的马达声,以及——

 

「小静你下班的时候记得买碗!家里的碗都被你摔烂了。」

「死跳蚤你也不想想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

「当然是暴力的把全部的碗都摔碎的小静的错啊! 」

 

「临也你去超市的时候记得买瓶牛奶回来。」

「哈?谁要给单细胞生物帮忙带东西啊。」

「你这混蛋讨打吗?是谁说着不喝牛奶结果把冰箱里的牛奶全喝光了! 」

「我只是刚巧渴了没水喝而已。」

「没水不会自己倒啊!我警告你下次不准碰我的牛奶,布丁也不行。」

「切,谁稀罕吃草履虫的东西啊,吃了说不定也会变成单细胞生物。」

 

诸如此类的对话。

 

人们总是琐碎地谈论生活,因为生活太过重要,没办法认真地谈论它。

 

 

 

平和岛站在书架前,指尖从一整排的磁带上一一滑过,像是对待某种宝物一样,温柔且庄重地触碰它们。

这些磁带已经被翻来覆去听过很多遍了,但还是跟崭新的一样,可见拥有者对其有多重视和珍惜。

手指顺着排列的方向滑到了最右边,他抽出最后一盒磁带,放进了桌上的老式录音机。

 

磁带中记录的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有的是他们一起出去玩的录音,有的是临也单独的碎碎念,又或是趁着平和岛睡着时录下的他的鼾声。

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听过很多遍了,但平和岛还是听的很认真,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微笑。

这一盒磁带是关于他们去海边度假的打打闹闹,一起回母校怀念往昔的回忆,以及对平和岛太过单细胞和榆木脑袋,毫无浪漫感之类的吐槽。

 

不知不觉的,磁带已经放到了尾声,临也的声音从房间消失,只留下磁带还在继续转动着的微小的咔哒声。

平和岛有些怅然若失,起身去关录音机,准备换一盒新的放进去。

非常偶然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自己手里拿出的磁带有些不对劲。

磁带分明已经播放完了,为什么后面还留有这么多肉眼可见的带子没有被播放?书架上的磁带都是直接播放到底的,只有这一盒不一样。

之前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平和岛疑惑着。

出于好奇心,也出于对录下了这些磁带的人向来喜欢恶作剧的信任,他把那盒奇怪的磁带又放进了录音机,重新摁下了播放键。

 

先是一段很长的空白录音,平和岛安静地等待着。又过了几分钟,他听到录音机的喇叭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有什么要开始了吗?平和岛有些激动,同时又有点紧张,像是刚踏足从未有人发现过的全新领域的探险家。

 

 

【呀,小静,好久不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发现这段录音。凭你的草履虫智商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发现吧~说不定这些磁带都找不到,即使找到了也不会有耐心去听吧。】

 

谁说的,我每天都有认真听,而且每次都有好好保养磁带,平和岛腹诽着,却又无法反驳,毕竟他听了这么久,也没有发现这段录音。

 

【嘛,当你能发现这段录音的时候,我肯定是已经不在了。我会去另一个世界继续爱着人类,当然,其中肯定不会包括你啦——小静。】

 

平和岛攥紧拳头,自临也去世之后,他从对方遗留的物品中找到了这些磁带。之后,他就像对待宝贝一样珍藏着它们。

他听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有些想哭,听到这番话又有点想发笑,就这么保持着一个扭曲的表情。

「这家伙,果然还是这么欠打啊,无论过了多久都能轻易地挑动自己的神经。」

 

【听到这可别委屈地想哭啊,你知道的,我可是最——讨——厌——你——了。】

 

说到这,临也笑了几声,顿了一下继续说着。

 

【果然预想不到的结局最棒了~这就是人类的可能性吗?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会和你这个怪物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我们一直是针锋相对的犬猿之仲,谁会想到竟然会成为——】

 

情报贩子没有说出那两个字,转过了话头。

 

【总之这段时间还是挺愉快的,能看到小静这么多的蠢样子。困惑的,生气的,无助的,笨拙的。特别是生日会的时候,被我糊了一脸奶油的样子真是最棒了!啊哈哈哈哈!想发怒又发不出来像是一口吃了苍蝇的样子,结果最后不还是乖乖地把脸上的奶油吃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

 

平和岛又好气又好笑。

那次生日,他本来做好了被他的恋人愚弄一天的准备,但是意料之外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他本以为是恋人忘记了,但转念一想,今天难得什么都没有发生,没有陷阱,没有飞刀,没有围堵。说不定自己可以安生一天就是恋人给他的礼物呢,这么一想他也放下心来。

没想到下班回家的时候他惊讶的看到,家里挂满了彩带和各色的气球,桌上放着丰盛的食材,一个正在咕嘟作响的火锅,和一个大蛋糕。

 

「生日快乐! 」他的恋人把手中的纸皇冠戴到他的头上,接着冲他发射礼花。他震惊到说不出话,眼中恋人的模样逐渐变得模糊。

「呀咧呀咧,可别感动的哭了呀,小静~」

「我才没哭呢。」平和岛用手狠狠地抹过眼睛,将多余的液体带走,走到桌子前坐下。

 

「我开动啦~」

「我开动了。」

 

 

吃饱喝足后,恋人又催着他点蜡烛许愿。他对许愿这种事不是特别在意,因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人和东西都已经得到了。

「快点啦,许愿可是生日会必不可少的仪式! 」

看着恋人期待的发亮的眼睛,他还是妥协了。

「…好吧。」

「来来来!这里。」恋人把已经插满蜡烛的蛋糕推到他面前,催促着他点燃。

 

他从衣兜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打火机,将蜡烛逐一点亮。

此时恋人已经将室内所有的灯光都关掉了,只留下烛火的光在房间里跳跃着。他看了一眼被不断闪动的烛火照的忽明忽暗的恋人的脸,双手合十——

 

『我希望,今后也能和这只跳蚤一起好好地走下去,直到永远。』

 

随后,他又在这只跳蚤恋人的催促下吹灭了蜡烛。

 

 

「好了好了,切蛋糕!刀放哪里去了…啊,小静,好像落在你脚边了,帮忙捡一下。」

听到恋人的话,平和岛往脚边看去,果然有一把塑料刀,他弯腰捡起。

 

「喂,跳蚤,我找到——」

 

在他直起身的瞬间,迎面劈头盖脸砸来的就是一场蛋糕的洗礼。头上,肩上,身上,衣服上,目光所及之处全沾满了奶油,以及蛋糕夹层中的水果。而身为始作俑者的恋人抱着肚子笑倒在地上。

 

「哈哈哈哈哈小静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全是奶油的脸真是蠢死了哈哈哈哈! 」

「临也你这家伙! 」他额头上青筋爆起,一把将恋人从地上揪了起来。

 

「这样子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恋人强忍着笑意说道。

「单细胞生物难得变甜啦~」说着,恋人就凑了过来,舔走了自己鼻子上的奶油。

「你看,这不是很好吃吗?」

对上恋人一副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他忍无可忍,从脸上抹下一大把奶油,糊在了对方脸上,然后恶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样确实也不赖。』平和岛想着。

 

他们长久的拥吻着。

 

 

 

平和岛从往事中回过神来,他的恋人刚刚好像也和他沉浸在了回忆之中,现在才开始出声。

 

【那真的是最快乐的一次生日会了!啊啊,真是回味无穷。捉弄小静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了,虽然事态的走向总是和我预想的不一样,但这也正是最令人着迷的一点。】

 

谁会想被你捉弄啊,平和岛有些气结,对坑自己的恋人那么上心,并且以此为乐的也只有那个恶劣的家伙了。

 

 

【但是…】恋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高亢的滔滔不绝的讲述缓缓地慢了下来。

 

【说实话,即使是我,面对着慢慢接近的死亡,数着自己生命的倒计时这种事,我还是有些害怕的。】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毕竟我也是人类不是吗?】

 

 

真是命运弄人。平和岛想。就在他们终于坦率地接受了对方,并确立了关系后的一个月,临也查出了绝症。

 

那天,自己回到家的时候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那家伙破天荒的没有呆在他的办公桌上,而是蜷缩着身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自己回来之后却又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的向自己打招呼。

「小静,欢迎回来~」

 

平和岛有些恼怒,明明已经是恋人了,有什么不能坦诚相待的,那家伙还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不想让自己发现。

 

「…临也,你给我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了?」

恋人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苦笑。

「果然是以直觉行动的怪物吗,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呢。」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对折起来的有些发皱的纸,递了过来。

 

平和岛疑惑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张病历单,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患者折原临也:癌症晚期。

 

「小静,我快要死了。」

恋人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坦率地展现出他的不安,他的恐惧,害怕,担忧以及无助。

平和岛看着恋人微微颤抖的身体,脸上还硬挤出难看的笑容的样子,叹了口气,伸出胳膊温柔又坚定地紧紧搂住了他。

「别怕,有我在。」

 

 

自这次之后,恋人就再也没有对自己的绝症表现出任何的担忧和害怕,反倒是平和岛更为担心,时不时会吼他,你是个病人!要多爱惜身体之类的话。而他还是和以往一样毫不在意,甚至会利用平和岛对自己的关心这一点去恶意戏弄他。

 

「讨厌啦,小静。反正我就快要死了,让我闹完这一回也不会怎么样,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每当这时,平和岛就会和他预料的一样,露出带着沉痛又有些许愧疚的表情,放任他胡闹。

 

『真是太好懂了,小静。』临也想要嗤笑他,却发现脸上僵硬的笑不出来。

 

真是个笨蛋啊……

 

 

 

「要是害怕的话就告诉我啊! 强撑着做给谁看?被我发现一次之后就把自己伪装的更好算什么?我不是你的恋人吗! 」

平和岛忍不住咬紧牙关,脸上满是痛心和不舍。

那家伙真是死性不改!

等到下次见面,对,等我以后去地下找到他的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让他好好长点记性。

想到这里,平和岛把已经被握的发白的拳头略微放松了一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小静肯定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害怕还不来找你之类的了吧?啊,肯定又在心里骂我了,甚至想把我一拳揍飞吧。但是,我这么做还是有原因的。】

 

要再是什么无厘头的理由,就真的一拳揍飞你啊。平和岛嘀咕着,把手关节掰的咔咔作响。

 

【要说为什么的话,当然是因为——】

 

【我是折原临也啊!世界上最伟大的情报贩子! 】

 

「果然又是这样吗…」平和岛向对于恋人的回答还抱有一丝期待的一分钟前的自己表示唾弃。

 

【哈哈,这可是,最正当不过的原因了。】

 

恋人毫不掩饰的自豪的语调。让平和岛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蹦哒着的,不可一世的情报贩子。

柔顺如绸缎的黑发,火烧云般的红眸,自信又张扬的笑容,手上捏着对准自己的在光下明晃晃的蝴蝶刀。

 

那可是,折原临也啊。

光是这一个名字,就足以解释很多事情了。

 

 

【呐,小静,接下来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最后的时间里,我果然还是想和你一起好好度过,以我们独有的方式。】

 

是指干架吗…平和岛想,确实是很适合他们的方式。

在恋人最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他们还始终保持着惯例,遇事不合打一架。只是最后,面对着恋人逐渐虚弱显得体力不支的身体,自己也会相对应的放水罢了。

 

 

【小静,我啊,至始至终都是这么个样子,改不掉了。在我们之间,要说妥协次数最多的还是你了吧。我很清楚我自己的任性,但我还是想看你一脸无可奈何却还是会满足我的无理要求的时候。每当这个时候,我就能感受到,我是深深被爱着的。】

 

是自己平时的爱表现的不够明显吗?平和岛想。

在他们磨合的过程中,自己慢慢地习惯了恋人别扭的表达方式,也慢慢地理解了恋人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背后的真实用意。面对着恋人的经常任性,自己也逐渐知晓了恋人看似坚强的面具背后,缺乏爱与安全感的脆弱内心。

所以每次当恋人提出无理要求的时候,自己总是一边感叹是不是自己太过娇纵对方,一边还是答应恋人的任何要求,然后掏出烟盒,点燃一根香烟猛吸一口,缓解自己每次都会因为心软而妥协的郁闷的情绪。

 

 

【啊,时间也快差不多了。那么最后,祝小静长命百岁~笨蛋都是会活的更久的嘛,毕竟脑子少根筋~你这个怪物还要遗臭万年呢。别忘了每年都要来看我啊,要是你敢不来的话我会在地下狠狠地诅咒你的。对了,记得来的时候要带金枪鱼寿司!我要露西亚寿司店的高档寿司,一定要是露西亚店里的! 】

 

「真啰嗦啊,要求这么多,可真会使唤人,明明只是只跳蚤。」

平和岛看似不耐烦地吐槽着,脸上却显出悲戚的神色。

 

 

【小静,我知道,世界没有我也会继续转动,就像没有我的池袋,日常也会继续下去。但是,唯独你,绝对不能忘了我。】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你。」平和岛想。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池袋上空飞翔的贩卖机少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家里不停更换的大门和家具,还有每个月都暴涨的维修费。

 

即使池袋最强和新宿最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池袋人民的视线中,但时不时还会有人提起,那对如同都市传说一般的犬猿之仲。

 

更别提是池袋最强当事人自己了。

那是连自己想摆脱也摆脱不了,想忘也忘不掉了的一生的孽缘。

 

 

【你将会永远爱我。我在你面前代表了所有的罪,你永远不会有勇气去犯的。】

恋人用难得正经的,低沉的,充满魔力的声音,缓缓地念出诅咒一般的情话。

 

 

【小静,我——爱——】最后的几个音被巨大的嘈杂声盖住了,听不清楚。

嚓的一声,磁带播放到底了。

 

真有那家伙的风格啊,平和岛感叹。

从来不肯把自己的爱意好好说出口的,别扭的恋人。

 

他起身从录音机里抽出那盒磁带,正打算放回书架上的收纳盒时,无意间瞥见磁带最后一段的带子上,被人用荧光笔划了几道上去,看起来像是几个字。

难怪会听不清吗,平和岛想着,凑上去眯起眼睛想看清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愛してる』

 

平和岛终于忍不住,握紧手中的磁带哭了出来。




>>>>>

没错又是我

我又把临也写死了)

写了几篇文临也就死了几次真是对不住(笑)

但我真的是临厨(确信)


关于死亡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离开并不会让你落泪

而是在他离开后 你所习惯的一些日常行为有一天失去了它的意义


临也最后还是非常难得的坦率的表达出了自己的爱意

虽然还是以一种非常别扭的方式传达的

(真不愧是他)

这份心情也有好好的传达到呢


下次争取不让临也死(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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